着裙甲滴落。
屋里的争论指责声为之一停,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进门的李阎身上。
“刚问各位大人,这官邸里可有酒水么?”
朱昌运闷了一会,才道:“后堂。”
“多谢。”
说罢,李阎便关门出去了。
约莫两三个呼吸,一名紫袍官员一拍桌子:“他还有脸喝酒?”
“可恶!”
屋里轰地又爆发出一阵声音,所有官员通了气,红了眼,对这位守邪高功兼大宁卫左司镇抚大加指责乃至唾骂,进本参言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等这些声音的浪潮歇了一波,前来报讯的守备武官才硬着头皮说道:“昨夜李镇抚并未上官船避汛,而是和卑职等人一同堵堰救人。李镇抚身怀异术,救了不少百姓和军中兄弟,还添上了两道洪口。是今早洪水稍退,李镇抚才同卑职回来的。”
朱昌运眼一抬:“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武官的头埋得更低了。
朱昌运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先叫布政司衙门调粮。我来写本子,如今情形如何决断,要请陛下龙意天裁。”
“不必了。”
门外又传来人声,数道火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