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惶四顾,脚下的马是黑色的线条,院子的水井旗帆,木轮院墙,都是工整的黑线勾勒。
四下的人窃窃私语,是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画偶,人群中,一名穿甲将军的两片嘴唇不耐烦地翕动,世界一片寂静……
啪!
一道掐符的手施施然拍来,
李阎猛地握住这纤细的手腕,龙象般的力气能拧碎钢铁。
朏胐疼得直咧嘴,李阎反应过来,他松了手,连忙翻身下马,冲朏胐作揖:“末将莽撞,冲撞小高功了。”
朏胐捂住手腕,扁着嘴向李阎还礼,才脆生生说道:“李镇抚,天道之浩渺,其万一也非世人能理解。师尊说过,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你我只需明气正心,做好自己本分便是,切莫胡思 乱想,走火入魔啊。”
李阎嘴角一抿:“受教了。”
他望向四下,那些个衙役官兵,一脸不忿的魏洗海,低头不语的牵丝奴,还有朏胐身后的侍奉道童一干人等,心中突生一股郁结之气,半天才重重吐出来。
牵丝奴马迁上前拱手:“李镇抚,我们可恭候你的大驾多时了,若是没别的缘故。不妨进堂议事如何?”
李阎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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