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宁的。女儿家有心事,不愿意和义父说。去找九儿,还有你二姐。别憋在心里。”
金山老祖把手里的天师伏妖录放下,突然一抬眼:“当义父的说句公道话,有些人对你好,才不假颜色。有些人心黑,才甜言蜜语,拿你做垫脚石。你啊,太嫩了。”
九翅苏都不知作何表情,直觉浑身上去如坠冰窟,但又有一丝侥幸,脸色的表情很木讷。
“今天的宴席,你算半个主角,去看看,别再我这儿窝着了。”
金山收回目光,在《天师伏妖录》上细细婆娑。
……
龙虎山,大真人殿。
黑色盘黄金云纹的大理石柱光滑得能倒映出人影,大殿上,九十余岁的张义初须发怒张,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混账!逆徒!糊涂!蠢货!饭桶!畜生!”
易羽跪倒在地,衣袍沾血,神 色萎靡地聆听师尊极具活力的教诲。
与世人流传,绝顶高人的形象不同,张义初天生嫉恶如仇,性烈如火,尤其说话刻薄,谁的情面也不给。
他年轻时,被清流视作专媚小人,那时他便敢当面怒骂内阁诸老,是“昏聩老狗,皓首蠹虫,不知世道惊变,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