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简直当现在占据平壤城的小西行长是死人。
眼下落到这般田地,宋通译对明军不乏怨怼,一路上对朝鲜国军队之脆弱冷嘲热讽,到头来还不是一触即溃?现在还要拉着自己送死。
心中虽然跳着脚的骂街,可面上这位通译官可是丝毫不显,眼前这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辈。现在面子上还算恭谨,自己若是稍微不知趣,人家真翻脸宰了自己,还不是跟宰小鸡子一样容易?
“天雄,你盯着他,我们人生地不熟,想要活命少不得这人,他要是敢跑,格杀勿论。”
李阎凑到邓天雄的身边,低声说着。
问题是他也没让宋通译走开,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瞟他一眼,像是“盯着他”“格杀勿论”这样的字眼顺着风就传到了宋通译的耳朵里,听得他浑身上下凉飕飕的,脸上还要保持微笑从容。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偌大战场上,李阎几人找到了二十多个活口,却只归拢了九个人,其他要么伤势太重,要么行动不便,只能放弃。
这里头有的人还算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