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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落在地上,猩红的酒液和墨绿色的碎片碎了一地。
小西行长立与高楼之上,身穿锦衣,腰间别两只短铳,手指捏着一张信筏,双目赤红。
这张信纸是午时从城门外面用鸣镝射进来的,上面墨迹方正,又杀气腾腾。
“提兵星夜到江干,为说三韩国未安。
明主日悬旌节壮,豪杰夜释杯酒欢。
春来杀气心犹壮,此来妖氛骨未寒。
谈笑感言非胜算,梦中常忆跨征鞍!”
小西行长读罢久久不语,远处的城门楼箭垛后面,能听到倭人把守声嘶力竭的呐喊。
明军,到了。
申时未过,平壤城前,大明中军前锋人马飞驰而过,普通门,密台门,长庆门,七星门,正阳门,含毡门……在倭人的人长弓火铳之下,分骑列队,每过一城门,必留下一个千人方队,随后大军压上。
漫天大雪飘飞,北风呼啸狂舞,悠扬而沉闷的号角声中,马蹄声,脚步声,车轮声音如同浓厚乌云下滚滚闷雷逼近。
明国军两万,朝鲜军队三千,将平壤城池为了一个水泄不通!
沈鹤言立于阵前,距离对方弓箭射程不足十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