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作为缓冲。
李阎心里盘算着。
“燕都?是别的果实里北京城的叫法么?”
李阎抬起头,远处那颗高大的烟囱他不认得,可眼前的玩意儿他可看着眼熟。
四柱三间七楼,歇山顶,金紫绿琉璃瓦剪边儿,券洞往上雕着各色精美饰件,红柱蓝底上书永延帝祚四个大字。
夜已经很深了,路灯还亮着,胡同口一个红艳艳的“拆”字分外的醒目,李阎的耳边传来犬吠和孩子哭闹的呻声音,有缝纫机的踩动,有远方工厂的轰鸣,有小两口咬耳朵的私语。
一阵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响起来,李阎打眼一瞧,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头顶着解放帽,就是赵本山表演时候带着那种,胳膊上还带着袖套。
李阎一招手,男人脚板踩地,车轮拖了两三米,正停在李阎面前。一开口李阎还挺亲切。
“哎,小同志。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
”叔,给你打听个事儿。这附近有不要身份证的旅馆没有?”
李阎摸着兜里还有半盒“大联合”香烟,顺手给男人递了过去,男人也没客气,抽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没想到把兜里两张纸币带了出来。
李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