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骂退了蔡牵的人,一个人在太师椅上生闷气,嘴里念叨着什么。
奉茶来的红袄小妾生的千娇百媚,她把茶水放下,使眼神让清扫碎片的下人退出去。两道藕臂往福临脖子上一缠,一声“老爷”嗓子能麻酥了人。
福临的脸色缓了一缓,去端桌上的杯子。
“你上次不是还说,那林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他来广州,是给您添堵来的嘛,他要是真死在海盗手里,还省了咱的功夫呢。”
“妇道人家懂个屁!你当京城的两位中堂,那满朝的文武,都是聋子?瞎子?他林元抚前脚死,我后脚就得去京城请罪!这辈子还想回来?哼哼……”
福临骂的那女人眼圈发红,他牛饮一般喝干净茶水,不耐烦地摆手:“出去出去!”
等那小妾抽噎地走出了门,福临才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又拿过呈示瞄了几眼,牙根里蹦出一句:“红旗帮……天保仔!”
……
“可敬的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商行,广州分行。花园中央矗立着圣乔治的骑马铜像。白色大理石阁楼顶上嵌着巨大时钟。
从加格尔达商行总部来的艾伯管事唾沫横飞。
“我不管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