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三个小时,沈重山坐在教室最后面,看着坐在中央前方背对着他的林默浓,手心一支玫瑰鲜红。下
课之后,老人很准时地停下话头,没有拖堂,干脆利落地宣布下课,然后首先走出了教室,仿佛不愿意在这间教室多停留一秒钟,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或者单独或者三两成群地走出大门。
林默浓习惯性地慢慢收拾自己的笔记跟书本,课堂上她为上课所准备的东西永远是最多的,类似笔记本也永远都是最多最详细的,不只如此,她的每天的安排也一直满满当当,不是上课就是写生,或者闲暇下来会开着车去不太远的画廊走走看看,结交一些未必有名气但都挺古怪的艺术家,跟一直都不冷不淡的同学关系不同,她跟那些脾气古怪寻常人很难接近的街头艺术家们的关系很好,后者多数很落魄,仿佛绝大多数的艺术家生活都不太好,而其中有些人也的确走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林默浓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他们,但绝对不会是金钱的布施,而且也从来适可而止。
教室里的人差不多走光,林默浓背起自己的画板和背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才察觉还有人没走,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如遭雷击。
她幻想过很多个跟沈重山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