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趴在床沿下方。
我一下床,就爬在了床沿下。风比刚刚更加的疯狂,自己和荣安安险些没有被吹走。我抬头看了一眼,床上假的我。他嘴角依然带着笑容,很坦然,哪怕明白下一刻就是他自己的死期。
这就是我,不畏惧死亡。只要死得其所。
“该来的,就来吧。”他见我们下床后,立刻掏出了一个复古打火机。以极快的速度将打火机里的煤油倒出来,洒在了床上,他自己、以及荣安安二号的身上。
之后,对着我最后笑了一次。那笑容,我这辈子恐怕也难以忘记。
他点燃了打火机,仍在泛着白的红色旧床上。火迅速燃烧起来,在荣安安二号刺耳的惨叫声中,火焰淹没了假夜不语的身体、他的鼻子、他的眼、他的发梢。也淹没了假的荣安安,也淹没了床。
大火猛烈的燃烧。床下的我俩被狂风撕扯着,被炙热的火熏烤着。意识都快要模糊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自己感觉周围的风似乎小了许多。
睁开被烟熏的发痛的眼,耳畔已经没有了声音。风,显然是快要停歇了。火,越燃越狂,将床整个吞噬。床一点一点的被烧成灰烬,风,终于完全停住了。
短暂的死寂过后,被风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