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半坐着。他的长相很刻薄,干枯的面容皮包骨头,脑袋上的头发全掉光了,头皮瘪的像是个风干的柚子。
老头尖着嘴,用一根一次性筷子扔我:“喂,你哑巴了哇。张护士咋个喊了个哑巴来,快点给老子过来。”
我有些生气,难怪护士让我忍着,这老头的脾气估计还不是有一点坏。自己没计较,余光一直有意无意的注意着那团黑影的动静。转动轮椅,来到了病床边上。
老头倒是不可以,熟门熟道的把手伸了过来:“握着吧。”
一副赏赐你的表情。
志愿者一般跟安宁所的老人谈话聊天,都是需要有身体接触的。普遍都会用双手握住老人的手,用体温来藉慰老人们冰冷的心。这老头估计没少见志愿者,挺上道的,就是嘴巴毒。
看着他那双不用化妆都可以扮演恐怖片中,伸出棺材的鬼爪子的干枯的手,我不情不愿的握住。
“哟,少见。还来了个残废的。我这个老头子都要死了,至少死的时候还是好手好脚的。你看你年纪轻轻的,腿就没了,咋个过下半辈子,那个姑娘愿意嫁给你。可惜你的这张好脸咯。”老头子说的很刻薄,见我坐个轮椅,竟然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我没搭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