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聊的方向,那么跟养宠物的人聊宠物话题,应该是很妥当的。
果然谈起了自己的老乌龟,严老头的话头就来了:“我跟张护士说好了,我和乌龟兄弟一定要一起死。假如乌龟先死了,老子就绝食自杀。如果我先翘辫子了,便给乌龟兄弟打一针安乐死。张护士居然不同意。格老子!不过就是叫她杀一只乌龟嘛,还给老子一脸为难。”
说到这,严老头一把牢牢的抓住了我:“要不,小兄弟,你帮我杀这只乌龟?”
我被他突然一抓吓了一跳,视线转到了他脸上:“这个,我也不知道您老什么时候会死啊。您死的时候,我又不一定在身旁,怎么帮你杀乌龟?”
“没关系,你就答应先。小兄弟。”有求于人了,这古怪老头语气就柔和了,就连对我的称呼都升级了。
我笑了笑,没敢答应。
严老头见我沉默,立刻再次骂骂咧咧不止不休。真正用污言秽语骂了我十分钟。我也没理他,闷着脑袋等他骂。耳朵没有接受他的声音,眼睛的余光一直在房间里绕来绕去,留意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黑影在我们谈话的时间流逝中,静悄悄的朝着病床挤过来。我完全无法判断它是怎么移动的,每一次,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