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愈,还在半山腰吹了大半个小时的风,最后还是对她说道:“这里风大,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别着凉。”
那直白平静的关心让她心里胀满酸涩。
她一心想要躲开傅司,可偏偏把所有的狼狈都平摊在了他的面前。
像是妥协、像是无奈,宴九望着远处,声音微哑地说:“傅司,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傅司听出她声线里的不稳,想了想后,还是决定给她一个私人空间,尽管这个地点选得并不满意。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间,他忍了。
“我在山脚下等你。”傅司说完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同时心里暗暗记下,以后还是尽量穿大衣,比较厚实保暖,随时可以给她挡风。
然后就转身下了山,给她片刻安宁时间。
宴九披着西装重新坐了回去。
山林间风有些凉。
可再凉,也比不上她的心凉。
好不容易盼了十年,可到最后还是要坐在这里。
不知不觉暮色渐渐来临。
夕阳西下,天际线晕染出了一片淡淡的橘色。
直到最后一缕光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