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国怀心头一紧,但还算沉得住气,只是冷呵道:“你杀了我,还要给我赔命。”
宴九嗤了一声,像是在听笑话一般,“我想杀个人用得着赔命?那我这个宴家的当家人做得岂不是很没意思 。”
她想动手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别提还加了一个宴家当家人的身份,在s市想做点什么,那更是肆无忌惮了。
宴国怀似乎也发觉了这一点,他的脸色这下已经不是铁青的问题,而是直接黑如锅底了,“她根本就不要你,你这么做,值得么?”
宴九语气平静,“她是我妈。”
“她不要你,甚至还想杀了你。”宴国怀用当年蒋怡发疯险些将小时候的宴九掐死以此作为提醒,想要让她打消那番冲动。
但没想到宴九不仅眼神 里阴霾没有褪去,反而更加重了几分,笑里没有半点温度,“可是她要你,甚至每天坐在窗边盼着你。”
这一盼就盼了十年。
甚至就是发病的时候,她嘴里喊着的还是宴国怀。
但没想到,宴国怀对此却说:“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这十年来的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