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人。
身体早已超出了负荷。
当她在割断最后一个人的喉管,看着那血蓬勃而出的时候,那颤抖的手看上去更像是亢奋。
她就像是一个杀人狂魔。
看着自己浑身都是血的样子,宴九连厌弃的心情都没有了,而是倒头就睡。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睡着。
尽管她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和劳累,但是她觉得她选择睡觉不是因为累,而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她需要睡觉、需要冷静、需要去缓解。
否则她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
可问题是,当她一闭上眼睛,那二十天的经历就像是无声的电影在她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的上演着。
她在人群里,挥动着手里的匕首,那匕首闪烁着锋芒的冷光,让人心头发寒。
那个表情,那个动作,那是一个完全让人骇然又陌生的女人。
宴九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那一幕幕,心里堆积起来的情绪压抑而又窒息。
最终她彻底放弃了睡觉,转而去浴室里冲凉水。
冰冷的水从花洒间蓬勃而出,激得她心里那张牙舞爪的困兽就此散渐渐散去,从而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