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张开,慌乱的情绪会让声音太大,吵到多数人。
树鹏蹙起眉,看了眼疤瘌,想了想,坐起身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这人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也没催促,只是攥着拳头心里默默的算着时间。
树鹏披好衣服,下身有一条棉裤,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当初做学院的时候,就是因为别人都需要穿衣服逃跑,而自己能直接跑,才在警方手下逃了一次。
这人率先转头走到厨房里。
疤瘌见树鹏也走下炕,手里的杀猪刀还没有放下,他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事出反常必有妖必有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事?”树鹏走到厨房,开口问道。
“跑…”这人抓起他胳膊就要出门,声音不大,局限于两个人能听见。
这一个字把树鹏吓得一激灵,他这辈子干过最多的就是跑,最喜欢这个字,也最反感这个字。
树鹏站着没动,如果认识这人倒还好,可眼前的面孔完全是陌生的,是敌是友,他现在还无法分辨。
“刘飞阳把事捅到市里了,领导亲自带队过来抓你们,我进来时已经到村口,在不跑就来不及了…”这人声音压得极低的解释。
“已…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