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浑浊焦黄，可他那认真的表情却分外让人动容。
一瞬间，常素芳鼻子开始发酸。
这个已经不认人的广旺叔，是以为她们还是小孩子闹脾气吗？他可知他的女儿已经丧心病狂到了什么程度？
全场一片寂静，全都愣愣的望着这个已经傻得谁都不认得的常广旺。
“来，一人一半，不打架哈！小芳，你让着小燕儿点，待会儿叔偷偷给你拿块水果糖啊！”
常广旺见没人理他，兀自又将馒头掰开了一半，一个塞进常燕儿怀里，一个递给常素芳，末了，还用脏污干枯的大手安慰的摸了摸常素芳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纸都已经变成黑色的水果糖塞到常素芳手里，再次安慰道：“不打架哈，不打架！”
常素芳将视线缓缓调回来，就看到常燕儿眼睛里居然也盈满了泪水，两人对视，一刹那间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情景。
“你瞧，连我亲爹都是向着你的！常素芳，我从小就活在你的阴影里，你活着，永远没有我的阳光！我想找份温暖你也挡着，你拥有全部的光明和温暖，却吝啬分给我一丝一毫！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自保！你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怪我吗？怪你自己不给别人留后路！我说这是你的报应我说错了吗？你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