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角度看过去,颈下便有一条紫色的疤痕,让她心惊ròu跳。她抬起手来,拂开惟仁额前的发。
惟仁没动。
yīn天的时候,疼嘛?顾悦怡嗓音有些异样。惟仁以前,都是很短的寸头,受伤后,头上好几条疤痕,头发短了,都遮不住。左额角处那里尤其明显,于是只好将头发留的稍长,好遮住伤疤。
还好。惟仁笑了笑。真的还好。这点儿疼算什么呢。
你这孩子。顾悦怡的指尖穿过惟仁的额发,替他整理了一下。顿了顿,她问,承敏这几日没来电话?
想到承敏,惟仁心里一滞。
没有,大概是忙。
顾悦怡深深的看着惟仁。想要说什么,终究是忍住。她似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惟仁的手臂,早点儿歇着吧。
惟仁送她出去,看着她穿过走廊,往上房去了。惟仁看着母亲的背影。好像有很久不曾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了。也不复以往,肩膀总是端的很平,脊背挺直,总是微微的抬着下巴,很是骄傲利索有时候,正是怕落了人口实,总是要提着一口气,掐尖儿、好胜。不是不辛苦的。
华语第一。
惟仁看着母亲随手把院子里的灯关了,今晚月色很好,疏影横斜,极有意境。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