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往卧室去,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棉被来,过来给她盖好。她睡的沉了。他想把靠垫抽出来,她缩了一下胳膊,抱的更紧,他于是另取了一个,给她垫在颈下。还好沙发宽大,她不会睡的特别不舒服他叹了口气。
想起在方京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的睡容。她,在睡梦中,也没轻松过。
可是阿端,你不该是,轻松下来了嘛?
他按着膝盖。疼。身上也疼。心里也疼。最疼的,是看着她,有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伸手过去,替她掖着被角。
裤袋里的电话在震动。他拿出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去。水已经开了,他一边关了电磁炉,一边接听了电话,对方只是喂了一声,他便听出了究竟,顿了顿,他回手关了厨房的门,轻声叫道:容阿姨。
自飒从车子上下来,根本也顾不得跟佟家的司机说什么。她一身凌乱不堪的样子,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她住的小区,小区的保安只是敬了礼,没有和平常一样和她打招呼。她也不在意。醉酒归来的凌晨,有无数个,这就是她。别人怎么看她,她才不在乎。
就不在乎。
她加快脚步。
她得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