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清醒。清醒的了解她该在什么时候离开,清醒的了解她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
回见。她手指轻摆,指间一点火光明灭,头也不回的往车边走去。
回见。他把手抄在了大衣口袋里,顺口应着。忽然间就觉得,他们俩,似乎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这一声回见,说出来,好像明儿个就能再见。
景自飒停在车边,手拍了拍车顶,就有那么一会儿,金子千以为她要回过头来了。可是没有,她打开车门,那剪刀式的车门,剪断了她的身影金子千被冷风和清雪呛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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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音乐会,金子千同母亲一起出席。他们的席位在特包东侧,位置绝佳。他们到的不算早,相熟的人们在走廊上、包厢里热络的jiāo谈。声音都低低的。金夫人坐下之后,便有几个熟朋友过来打招呼。金子千将座位稍稍后撤,只管安静相陪。
音乐大厅里人流渐渐的汇聚着,像是围棋盘,黑白子一个一个的镶嵌上去;还有舞台上眼前满满的都是棋子了,他又觉得有些堵得慌。
金夫人轻声问他,这个包厢总不会只有咱们母子俩吧。
他看了看旁边的空位子,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