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来,飘在白净透亮的脸旁,细长的手指淹在水里,给年月的脚上抹着药,张开,又收紧。
偶尔想到什么,抬头笑着告诉年玥一声,隐约能看见里面两颗小小的虎牙。
她此时的表情有着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满足感,就连毫不掩饰的乡音,也软糯中,带着些少有的生涩亲昵。
白宴在屋外看着她现在扬起头来轻声说话的样子,一时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很小的时候。
那时,他身边的柳梦莹也是这样,说起话来,好像总有着格外不切实际的期盼。她甚至不需要得到回应,好像天塌下来,也能抱着怀里的那个狗熊玩具甜甜地睡着。
可是后来,白宴去了英国,柳梦莹去了美国。
两人十年后再次相遇,曾经的感情再也寻不见了。似乎两个人之间只剩下那一段恩情的维序,柳梦莹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开始学会克制,学会体谅,也学会喜欢,喜欢白宴这个她曾经拯救过的男孩儿。
年晓泉从房间里出来,把木盆放回去,抬头便看见了那头坐在黑暗走廊上的白宴。
她觉得白宴此时的背影有些孤僻,于是走过去,便笑着问了一声:“怎么了,白少认床啊?”
白宴抬头看她一眼,没有回话,只是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