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莹沉默半晌,许久之后,她才垂着眼睛回答一声:“我起初没有想要跳湖,我只是想要把事情闹大,但是,我听着那些男人的话,我心里一时就…”
年晓泉这一年多在容绪的工作室里实习,也算见多识广,此时见到柳梦莹的模样,觉得十分叹惋,或许是心境的变化,让她甚至开始有了一种救世主的态度,她于是眨了眨眼,轻声问到:“是顾家不让你拿掉孩子的?”
柳梦莹低着脑袋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轻点了点头,嘴巴紧紧地抿起来。
年晓泉于是不再多问,只是目光落在柳梦莹的病床上,生出些怒其不争的感叹。
她早些时候以为顾析看自己不顺眼,目的是为了替柳梦莹打抱不平,但此时她终于明白,顾析之所以看不上自己,并不是因为她的出身,也并不是因为是谁,而仅仅是因为他接受不了因为爱情变得有了人性的白宴。毕竟,当所有人都变得肮脏污秽时,那个干净的人,往往就成为了异类。
于是年晓泉低头沉默一晌,冷笑一声道:“他们倒是想的挺美。顾析做出这种事情,不付出一点代价,还要你舍命来给他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她又“啧”了一声,皱眉说到:“你过去那么会跟男人玩暧昧,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