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宁于是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白宴看着不远处两人轻声说话的样子,只觉讽刺。
他像是忽然之间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个不愿被婚姻捆绑住、不屑于耽溺世间情爱的父亲,也可以在一个痴傻的女人面前露出这样让人厌恶的表情。
那是他母亲曾经无比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温柔,也是他儿时曾经天真幻想却从没能说出口的期许。
白宴像是在这样一个不怎么愉悦的时刻,开始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父亲,或许真的并不期待自己的出生,相比于自己,他大约更愿意成为年晓泉的父亲,他和年玥在一起,就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家庭,而自己这个几十年的残次品,则永远只是一个意外。
白玄宁将年玥送回卧室,转身出来,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气氛一时变得很是沉默。
直到彭如海打电话过来,白宴起身与他聊了几句,而后挂上电话,回来看向对面的白玄宁,开口问了一声:“你把我的女人放哪里去了?”
白玄宁抬头望向白宴,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皱,低声回答:“她姓年,叫年晓泉,她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的家庭。你张口闭口自己的女人,像一个所有物,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