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年晓泉在床上做了许多噩梦,有关于乔静的,有关于年与时的,也有关于自己和母亲的,甚至儿时那一场记忆已经模糊的大火,也莫名地席卷重来,火舌好似贴在她的皮肤上,如影随形,蜂拥而至。
年晓泉忽的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过来,梦中的事情在她睁开眼的瞬间,被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身上无尽的疲惫。
年晓泉第二天起来,眼睛下面带着两块巨大的乌青,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佳。连着吃了两片营养素,跟自己的助理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大概要迟到半小时,等到九点半钟,眼看着实在不能再等了,她才拿上钥匙出门,只是脑中还是昏昏沉沉的,半路上也不知怎么,车子开出几十米,猛地一下,就扎在了路边的绿化树上。
程茜接到医院的电话,吓得肚子里的孩子一阵闹腾,挺着身子跑到医院里来,看见年晓泉的模样,泪从中来,趴过去,掉着泪珠子道:“你说你这到底是撞了什么邪?白宴那狗东西回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你自个儿还往树上撞了呢?”
年晓泉此时额头上包着纱布,手臂也被安全气囊弄得一片乌青,她此时脑中还像是高烧一般地迷糊着,听见程茜的话,便睁开了眼,轻叹一声,哑着嗓子告诉她:“我怀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