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对此一无所知,他见年晓泉看见自己扭头就走,立马甩开了身边的人,快步走到年晓泉身边,将她拉到走廊的拐角处,看着她问:“怎么了?”
年晓泉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问到:“你,是不是因为电视台请我做了这个节目,所以才答应上那个财经采访的。”
白宴听了年晓泉的问话,一时沉默,无疑是默认下来。
年晓泉于是心中越发难受,咬着嘴唇,见白宴靠过来,猛地一下就伸手将他推开。
白宴想着年晓泉孕期情绪不稳定,也没有多问,只是稳住自己的脚步,连忙张开臂膀,小心地护住她的后背,嘴里低声哄着:“你别生气,我做了什么错事你慢慢说,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我上这个节目,我不上就是了。”
年晓泉得到他这一句话,越发显得无所适从,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看似巨大的石头,以自以为顽固的力气,砸在了一片绵软的沼泽里。毕竟,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个努力往上爬的家伙,心中那些想要自我证明的迫切。他高高地站在山顶上,好似生来便拥有无数施恩的权利,他并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恩情,对于一些人而言,其实也并不一定是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