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却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对屋就响起了敲门声,一遍……两遍……
就在楼明玥以为丁平怕是要受到和吴工头还有那位舅舅同样的冷遇时,有脚步声起,继而是门扉的开合。
等楼明玥洗完脸出去,便见那男生倚着墙打电话,他扶在桌沿的手边则摆着一盒白嫩嫩的包子。
“我来时就说了,你的伤会好的,不过得等你稳定……”
他那手机虽破落,却的确豪横,大白天关了免提在这般嘈杂的环境里依然像自带公放,让楼明玥不想听都不行。
这回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个男声了,也很年轻,就是隔着电话显得十分冰冷。
小燕未答,蓦地往这里看了看,又低头望向盒内还有些热气的流沙包,久久没转开视线。
仿佛是楼明玥的错觉,他刚才投来的一眼没了前两天的冷意,却仍有着浓烈的迷茫,不像对周遭,更像是对自己,深切的自我怀疑。
楼明玥不懂对方遇到了什么,又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站这儿有听人隐私的嫌疑。
于是他把积了几天的脏衣服卷吧卷吧,抱去了洗手间清理。
走前,他隐约听见那男生回了句:“我这样活着,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