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如春花。周广缙心里亦开出一朵花来,一扫冬天里的荒芜。
“笑什么呢?”母亲看见女儿的笑容。
“刚才过去的那个小孩子很有意思。”女孩儿赶紧收起笑脸。待母亲转头时,她忍不住回头冲周广缙吐一下舌头。
有一只小猫爪在他心上挠了挠。
周天爵闷闷不乐地走在街上,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别人的招呼。身为廊坊镇的首富,人人都对他笑脸相迎。在别人眼里,他的日子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在他心里,他的人生就没平顺过!
一个人若是不能得其所爱,活着有什么意思?他感叹在自己三十八岁的人生里没有享受过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女儿。他的前妻,酱油铺里的女人,粗蠢得很。他的父亲以家业承继权相威胁,要他必须生出嫡长孙,他不得不去碰那臭气熏天的女人。
“我哪里不如苏舒颜?”她哭叫。她自认为并不比苏舒颜差,苏舒颜不过白一些。她做女儿时在铺子里卖酱油,因她面容姣好,常常有人在她伸手接过或递出瓶子时,抓一把她的手。起先,她要追出半条街去喝骂,嘴里花样繁出,以示自己的贞洁。后来母亲说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要知道难为情,否则传出了泼辣的名声,以后怎么嫁人?
“闭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