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想应该是没人给她剥栗子。从前都是他剥给妻子吃,妻子吃一个,他吃一个,然后妻子再吃。后来佩玉经过乞儿身边,俯下身把整袋栗子放到乞儿碗里。周广缙落下泪来。
    周广缙始终不娶妻,亦不沾女色,他固执地认定佩玉和他的缘分没断。苏氏母女们的生活费他一直供给,但不令她们奢华。按他的心愿,他很想使她们生活窘迫,他不愿妻子见到他心底里的恶。
    周广缙去天津,去从前他和妻子租住的地方,把整个三合院买下来整修。他顺道去拜见伍先生,先生的女儿离婚后,与父母住在一起。吴先生的女儿对他态度殷勤,似有所图,迥异于从前。周广缙感慨人情冷暖。
    周广缙拜别伍先生,先生的女儿特地送他出门。她问周广缙在天津停留几天,说周信芳来天津演出《萧何月下追韩信》,邀他一同同去看。周广缙推托有事。妇人切切叮嘱他以后常来,周广缙淡然回应。
    走在月下,周广缙回忆自己三十一岁的人生中唯一快乐的九年。九年,他的每一次笑容里都记录着佩玉,她承载着他的欢欣。路灯把树干映成月白色,一片清冷,清冷里透着宁静和希冀。
    下一年,周广缙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氏的长女要出嫁。苏氏琢磨周广缙的心思,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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