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房门,慢慢走进来。
门外大厅透入更多的光亮,也勾勒出老人微微佝偻的身影。
程司令很少弯下背脊,他一直都是以铁血军人的姿态出现在很多人面前的,哪怕头发白了,他也总是走路带风,每一个脚步踩下去都带着响声般铿锵有力。
但今天,他总是笔直的背,却像是被方才电视直播里,法庭上那三声代表审判的锤响压住了,直不起来。
身后的勤务兵要抬脚上来搀扶,却被老人轻轻摆手拒绝了,
“致远不愿意让人进他书房,我别进来。”
勤务兵只好作罢,老人独自走进房间,摸着黑,看着黑暗里模糊的家具轮廓,摸索着走到了书桌旁边,然后他拉亮了台灯。
台灯也是老式的,很多年前的东西了,被他的孙子用到了现在,只换过几次灯泡——连灯泡都需要定制才能得到,市面上早就没有这种老式灯泡了。
灯色微黄,质感粗糙,在黑夜里带着微微的凉意,雾色般笼罩在书桌上。
桌上的东西很少,文房四宝和电脑,还有几本列得很整齐的文件,透着股规矩的冰冷味道,几乎可以透过这些陈设看见主人的不近人情。
老人把台灯转了一下,照亮桌角上的两个相框,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