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位楚姑娘,当真是楚家人外最爱他的人了。
容珩饮了口茶,没有反驳。
“对了,那公主既如此受宠,夫君今日这样待她,会不会有事?”楚妩顿了顿,小小声,“我会不会也有事?我背后可没有人撑腰啊……”
“不会。”
“为何?”
“我命不久矣,敏贵妃自不会将最珍贵的女儿嫁给我守寡。”容珩淡淡道,说这自己的命数却跟闲话家常一般,“没有一家会愿意。”
都说京中女子皆爱慕他。
爱慕他这般模样,亦爱他孱弱的身体。
毕竟这京都谁不知晓,他活不过二十一,所谓“爱慕”,也只是一纸空念,成不得气候,照样成亲嫁人。
到底不过是爱慕而已。
年少怀春的女子谁还没有几个美梦呢?
梦做完了,人还要往前,而他则会如命数说得那般,深埋底下,没几年再化作一捧黄土,被人遗忘。
最终什么都不曾留下。
楚妩用无碍的那只手撑着脑袋,可可爱爱、认认真真的对着容珩看,“难怪夫君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真可怜。”
容珩今年二十岁,在普遍十五六岁成婚的古代,已经算是大龄晚婚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