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们不仅买回六条鲜鲫鱼,还从饭店打包回全套餐食,冷热荤素皆有,餐盒装满两大塑料袋。老两口规划地一清二楚,中午现开灶还要等况且孩子们刚来一定要招待好,晚上凉快些起火炖鱼炖得越久汤汁越香,明天返程送客自然要吃顿团圆饺子。杜漫对这套严丝合缝的说辞挑不出一点毛病,只得作势威胁宋丛与景栖迟——你俩是主力,得碗里没饭了才能下桌。
“还说别人主力,你吃得比谁都不少。”杜妈嘴上虽这样指摘,见女儿散着头发就要吃饭,拾起柜子上的橡皮筋站到她身后便开始绑头发。
杜漫坐在桌前嘿嘿乐,任母亲一下下略过自己的发丝。杜妈手巧,三下两下编成一条麻花辫,完工之后还不落座,绕着屋子四下踅摸。
“找什么?”杜父催促,“快过来吃呀。”
“我找个簪子给她扎一下,”杜妈的目光流转各处,“散下来捂脖子,大夏天的。”
杜父听罢也跟着看四周,最后拾起茶几上的圆珠笔,“这不现成的,我都会。”
“你会你来。”
“嘿,还不信。”杜父来劲唤人,“闺女过来,爸这手艺从小练出来的。”
“又拿我当练靶场。”杜漫朝伙伴们挤挤眼,双手却诚实地挪动椅子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