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送别了一步三回头的几个人,仉南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脑子还是晕沉,温度却似乎降下来了一些,起码太阳穴不再一跳一跳地蹦着疼,四周皆是熟悉的装潢,卧室、书房、客厅,一切陈设都原封不动地摆在眼前,而仉南却突然萌生出阔别许久的怅然。
窗外是六月蝉鸣,房间中却安静异常,这样的独处时光里,他内心竟体会到了一丝茫茫然地空洞。
像是做了一个离奇而瑰丽的大梦,醒来方知是黄粱一场。
要做些什么呢,目光逡巡掠过,最后落在了那间画室的门上。
半掩的实木门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仉南的脚步不受控地被吸引过去,门推开,画室中央挂着的画稿随风轻动,整个房间流淌着和屋外一样的寂寥。
他打量着那些手稿,有线条铅色单一的素描,有色彩华丽的油画,还有素雅俊逸的水墨丹青,最后,他看见画板旁边,被细心整理好的一叠手绘。
他知道那是什么,毕竟前段时间,这些画是他唯二的精神寄托。
一张张翻看过去,面纸上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付宇峥。
仉南从幼年拿蜡笔在白纸上画彩虹开始,到现在蜚声画坛,将近二十多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