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家门的前夕,吞服过量安眠药物,永远沉睡在客厅的沙发之中。
母亲过世,向来严肃冷静的父亲一夜苍老十岁,他以为父母感情甚笃,可谁知一年后,一位在付雪岩的心理治疗下康复的抑郁中患者,走进了他的家门。
阿姨有着一个书卷气满溢的名字,习诗,但是他却无法接受,她的到来,打破了付宇峥心底对于“执子之手,死生契阔”的固有认知。
那时毕竟年幼,他也曾经质问过付雪岩:“她是你的病人,心理医生与患者之间不能发展除了医患关系之外的情感,你这样做,还算是个合格的医生吗?”
付雪岩却回答说:“我们在一起,是在确诊她完全康复之后,而且为了诊断公正有效,她的康复证明并不是出自我手。”
有理有据,他被反驳得哑口无言,最后终于问:“才一年……你就忘了我妈妈?”
付雪岩说:“我永远爱她。”
“爱她,永远?”当年的付宇峥不到十岁,无法理解成年人世界的逻辑,但是伤心和失望却掩藏不住,“那习诗你也爱?你这算什么,代偿心理吗?”
付雪岩深深沉默。
他当时尚年幼,无法分辨成年人世界的爱恨取舍,但是从习诗搬到家中和他们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