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出息地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扯了张纸,擦掉了手心里沁出的湿汗。
插科打诨谈笑风生都是假象。
其实心跳直彪一八百的紧张。
这是第一次,在自己完全清醒没有陷入妄想的状态下,即将和付宇峥同塌而眠。
床品是新换的,纯棉质地睡着还算柔软舒适,床头灯特意按照对方的喜好调成了暖色调,应该能为入睡前营造出良好的氛围,哦对,还有床,长两米宽一米八,品牌定制款,床垫自带回弹,舒适静音……操,打住,再琢磨思想容易滑坡。
仉南揉了揉脸,试图让脸颊持续烘染的热度冷却,刚放下手一抬头,就看见卧室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
付宇峥洗漱完毕,进屋前顺手关掉了客厅的灯,此时挺拔的身躯后面一片幽暗,只有床头暖黄色的清浅光影拐了个弯斜照在他身上,不知是不是仉南的错觉,只觉得印象中那张冷淡疏离的脸上,此刻的神情竟然可以称得上的是柔和而温暖。
两人之间隔了很短的一段距离,凭空对望须臾,很神奇——只这一眼,仉南方才跳得杂七糟八毫无头绪的一颗心,就倏然平静下来。
等付宇峥走近,仉南看清了他手里的吹风机,靠着软包的上身自觉坐直,笑着问:“你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