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横亘在画布中央,眉目和善的软蛇盘旋缠绕其上,不见邪性,垂首之姿中,反而流露出顺服的悲悯。
——这是古希腊神话中,医神的象征。
仉南抬手,指尖流连在油画的画框上,眼睛却始终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人,轻声道——
“付医生,你救治过许许多多的患者,偶然抬手处,亦将我从深渊崖底,带回人间。”
“我不是你的患者,但对于我而言,你却是这世界上,只属于我自己的,独一无二的Asclepius。”
付宇峥沉默地站在那里,阳台灯光不算明亮,这个距离,仉南有些辨别不清他神情的细微变化。
唯一直观的反应,就是从看见这幅画的那一瞬间,付宇峥就彻底失声。
“呃……”仉南等了一会儿,还对方依旧不动如山,他渐渐有些心里没底,“我吧……很久不画油画了,这幅画时间上又比较赶,所以,可能……没那么尽善尽美?”
很久不画了。
非常赶时间。
付宇峥垂落在两侧的双手暗握成拳,隐约持续的力道,双臂利落精悍的肌肉线条都微微绷紧。
那应该就是仉南借口他工作忙,自己回到小公寓蜗居那两天完成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