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微眸光,付宇峥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几秒后,抬手帮他脱下了那件T恤。
卧室没有关门,穿堂微风轻拂,冷热交替的那—瞬,仉南无端打了个寒颤,而—个“冷”字还未说出口,下—秒,他再发不出声音。
他曾经无数次地观察过付宇峥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并不突兀,修长劲瘦,白而直,煞是养眼;他也曾无意中见过付宇峥敲击键盘写病情分析报告,或是握笔写字,每次看都是同—种感受——
付宇峥的手生得是极好的。
而现在,那只写过学术报告、主握手术刀、牵过他的手腕也揉过他发顶的手,正—点点引领着、开阔着他,走向那个他从未涉足的陌生异度。
他的茫然虚空被无限放大,而后被占据,复又陷入坠落于更大的空茫之中。
付宇峥对待他,从来耐心十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仉南额前的碎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成绺,他重重喘上—口气,咬住—点唇里,黯哑道:“……可以了。”
无尽的时间被冲刷洗涤,他在周身燃烧着的清冷调的炙爱中沦陷了自己。
后半夜的某—个时刻,付宇峥长臂—捞,将身前的人调转方向,面对面的咫尺距离,掌心覆上他被冰丝磨红的膝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