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有待考量。”
他几乎针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这场迟来了十二年见面,甫一开始,习诗的情绪便已溃不成军,她近乎恳求,哀切道:“别这样说,妈妈——”
“妈妈?”仉南打断她,笑容平添一抹讥诮,“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妈妈’这两个字吗?”
习诗眼中尽是泪水,抬头怔住。
仉南说:“是谁陪我长大,一日三餐悉心照料?冬天给我加衣,夏天带我游泳,生病带我去医院,生日亲手为我做蛋糕?如果你也能算得上是‘妈妈’的话,那仉教授家里那位,又是我什么人?”
习诗惊愕道无法言语,半晌,才喃喃道:“原来……你爸爸再婚了……”
“不然呢?”仉南反问,“难道要一个将近不惑之年的男人,独自抚养着儿子,还要每日苦盼已经离婚的前妻再回头?”
仉南笑容寡淡:“你一辈子追求自由,但是有人,就心甘情愿地被困于家的温暖之中。”
习诗的眼泪终于无声坠落。
她是个摄影师,二十多年前的机缘巧合,一次名校采风时,与年轻儒雅的青年教授相识,一眼惊鸿,仉墨文被她身上那股纯粹到近乎明艳的光芒所吸引,而她亦倾慕于青年风骨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