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刻,他像被人撕开了光鲜亮丽的皮子,把自己最落魄最丑陋的一面,彻底展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他记得,他全都记得。
记得当时的金池捧着包扎好的小兔子去虞临渊房间里找他,却猝不及防,在床上见到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见门被人推开,男孩子仅穿着件薄到几乎透明的衬衣,半个光洁的肩头露在外面,“小孩,你家大人呢?”
那时还未开窍的金池愣在原地,兔子不耐地从掌心跳出,一瘸一拐地跳走了。
他愣愣道:“你是谁?”
“我是送给房间主人的礼物,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去叫你家大人过来……”男孩子提着松垮垮的外衣,眼波流转地看向他,隐晦轻笑。
“拆礼物了。”
闻言,金池像石化的雕像,过了很久,被妒火噬了心的他,疯了似的把男孩从床上拖下来,连推带骂地赶出了房间。
那时的他。
嫉妒、愤怒、害怕。
害怕虞临渊对他的擅作主张不满,少年情绪易动,说不清什么促使着他,将男孩躺过的床单被子全都扔了,换了床新的。
随后脱光衣服,在月光下露出了自己瘦骨嶙峋、毫无美感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