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望着天花板。
诚如钟如季所说,一夜过后,他会彻底认清自己的任务目标。
昨天他说过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只是不想承认,也不想被迫接受“必须杀死白璟”这种思想。
曲澜全心照顾、爱护着白璟,白璟也在用自己的行动回报他的付出,两人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他算什么?
他不过是空间插进的外来者,他凭什么代替曲澜?又凭什么借曲澜的身份做伤害白璟的事?
舒时近乎自虐地想。
说来好笑,他没有挣扎于是否要对白璟动手这个选择。他设身处地地站在了白璟的角度上,越想越是心痛难当。
他本是恶人,偏偏妄想着做善人。
舒时坐起身,床头柜旁剩了半杯的牛奶从昨晚起就一直搁置着,他拿走两个杯子,将多的牛奶倒掉。
冲洗玻璃杯的时候,他低着眼睛,眸中思绪万千,复杂又难以揣测。
与原主共情,影响能力最起码能达到半数以上。
钟如季也在昨晚得了齐谐的所有记忆,他勉力压制着,这才将满腔的杀意按下去。
综合齐谐的记忆,他的任务目标则更加清晰。
齐家从祖辈起便有一个遗传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