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心有余悸地钻出来,地板上一滩血,今晚不能住人了。
沈大唯恐夜长梦多,那群杀手再过来,连忙亮了承平侯府的令牌,带顾长衣住进了当地府衙。
顾长衣重新趴在床上,盯着无涯境里的箱子发呆,上面沾染了大滩血迹,如果要打开的话,手指必定会沾血。
他想了想天狼将军的狗鼻子,怕那群杀手也弄条狗过来,便歇了心思,等到了京城再说。
顾长衣这一觉睡得不好,刚刚有点睡意,张九便来敲门:“二小姐了,赶路了。”
经过昨晚,张九说话也不那么盛气凌人了,估计是知道自己没几斤几两。
顾长衣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搓了搓脸:“稍等。”
他洗漱下楼,看着等候他的马儿,大腿的疼痛难以忽视。
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要马车,算了,就这样吧。
京城外边的小城镇,热闹朴实,顾长衣鼻尖嗅到一缕花生糖的味道,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停!”
张九警惕地盯着他:“快到京城了,二小姐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我就是想买点糖,京城食景轩的糖太贵了,你主子苛待庶女,我买不起。”
当着侯府人的面,张九按耐住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