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新一轮的比谁更晚睡。
顾长衣对贵妃的科普读物心有余悸,万一沈磡还记着,睡不着找他看连环画就糟糕了。
连环画早就被他收进无涯境里用土埋着了,毁尸灭迹。
渐渐的,身边的呼吸平稳下来,夜色宁静,顾长衣放心睡去。
清白月光透过窗扇,落在一床深蓝破旧的棉被上,两人都合衣而躺,陈设毫无新婚的喜气。
沈磡睁开眼睛,他夜深时往往还有事要处理,此时根本没有困意。
他盯着四面光秃的墙壁,轻轻地转身,面对顾长衣的方向。
顾长衣对着墙睡得很香,能保持一个姿势睡一晚上。
沈磡有时候看不懂顾长衣,娇气的时候娇气,但吃苦的时候,也从没听他说过一句怨言。
原本按计划,今晚该由沈大侠带走顾长衣。
沈磡知道顾长衣这次也不会跟沈大侠走。
顾长衣千里奔波回来的决心和准备,比他想象的更多。
一声细微的响动,从隔壁屋传来,暗卫照例从地道里给他送各地需要处理的书信。
沈磡坐起来,把被子掀开,深吸一口气,一脸漠然地把手按在顾长衣腿上,输出内力给顾长衣热疗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