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长衣配合地扭头,赫然在沈磡腹部看见一道四指宽的长疤。
他猝然瞪大眼睛, 什么伤能伤在这里,这是被人捅了吧?
沈磡不是一直呆在侯府里么?还能被谁欺负?
沈磡深深吸气,顾长衣现在的反应说明他刚才真的看错地方了。
顾长衣立刻转过身来,扒在浴桶边缘, 伸手摸了下那道疤:“怎么来的?”
沈磡卖惨:“想出去, 爬围墙被划到了。”
顾长衣心疼道:“流了很多血吧?”
沈磡:“嗯。”
顾长衣:“有没有人给你包扎?”
沈磡当时自己用手按着,半身都染红了,到了晚上才有空处理。
他适可而止,没有继续卖惨:“有,疼。”
顾长衣:“明天给你买去疤药, 长好了就不疼了。”
他把干毛巾拿来披在一旁的架子上:“洗好了就起来擦干。”
顾长衣推开门,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等沈磡出来。
摇椅晃晃悠悠,空气里带着晚春的花香,继晚霞千里,夜空星海浩瀚,银河初见。
身后传来脚步声,站定在他身后,接替顾长衣点地的脚尖,一下一下推着青竹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