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走到门口,两人隔着一道门缝,多小声都能听见。
沈翎:“嫂子,你记得高元良吗?跟我一块在幽州从军,他说你们以前有过交情,想跟你报个平安,人就在下面。”
顾长衣无奈,怎么又来一个……
他从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最后一次见面,是高元良毫无留恋地奔赴幽州,原主站在十里长亭,心情凄凄,一种类似于“鱼塘里的鱼溜了一只”的感慨。
高元良走时,只能算交集多一些的普通朋友,话题从来没有往男女之情引过。
且他一走两年,肯定知道这期间顾长衣会成亲,没什么好说的。
顾长衣道:“你告诉他,我已知晓,相见不如不见。”
沈翎语气轻快:“好!”
一个小插曲,顾长衣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今天在厨房呆到很晚,直到意犹未尽的客人都离开,酒楼开始打扫卫生,并且把关于江南菜的招牌、菜单、介绍都一一收起来。
顾长衣和钱华荣坐在一张桌子上,看着伙计们动手清理。
两位账房先生挑灯归账,桌上一打账本,算盘打得啪啪响。
钱华荣:“啊,才九天就结束了,你明天是不是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