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磡面色铁青,不满殷雪臣放走顾长衣独自回来,又因为有求于人,不得不低下头颅忍着:“他在哪?”
殷雪臣:“他让我给你带句话,别找了,三个月内,他不想看见你。”
言下之意,三个月后,他不会再躲着。
沈磡没听出什么言下之意,他听见三个月脑袋都要炸了,度日如年的他要如何熬过九十天?就算他能熬,三个月后,顾长衣若是没打掉,那就怀孕五个月了,正常情况下都会显怀,处处都不方便,没人照顾怎么行?
顾长衣明知道他度日如年,还胆敢提出九十天,是不是这辈子不打算见他了给的委婉托词?
“他在哪?”沈磡赤红着眼又问了一遍,他想不起问殷雪臣孩子还在不在,知道也无济于事,他活该受这种担心受怕的折磨。
殷雪臣:“我也不知道。”
沈磡低吼:“你可是他舅舅!”
殷雪臣冷声:“你还是他前夫,你知道?他能从你手里逃出去,我还能锁住他?”
沈磡被“前夫”两个字打击得体无完肤,原先挺拔的脊背,流畅的肩线,微微塌了下来。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殷雪臣也不知道顾长衣在哪。
“你们在哪里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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