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凉云是在梦里看到了什么,陈述厌这么一抱他,他的表情就放松了些,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拉长声音唔了一声,抱着陈述厌往下拱了拱,想往他怀里缩似的。
陈述厌苦笑一声,抱着他拍着后背,哄小孩似的哄他睡觉,哄他做个好梦。
卧室的窗帘拉着。徐凉云家卧室的窗帘是有点透明的黑灰色,清晨的初阳把它照得微微透光。
陈述厌抱着徐凉云,一边拍着他一边听他呼吸,忽然感觉一切都是恍然一梦。他的手也好徐凉云也好这五年也好甚至叶夏也好,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太长的噩梦。
徐凉云其实从来都没走,也没有什么创伤性应激障碍,他还是那个真挚又热烈地爱着他的徐凉云。
恍惚之间,陈述厌甚至以为根本没下过那场让徐凉云身中三弹,从此让他们彼此都活在了噩梦里的雨。
但这并不是梦。陈述厌抱着的徐凉云不是五年前的,他如今瘦骨脱相,不似从前,陈述厌抱一下就感觉得出来。
但是也好。他想,做完噩梦惊醒过来看到旁边有徐凉云,那噩梦或许也能算是美梦一场。
有徐凉云就行了。
陈述厌往徐凉云怀里缩了缩。
可老天爷却并不是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