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被困在他的气息间，她眼前闪过的却是从前被自己亲手终结，或者是因为她而终结掉性命的生灵的身影。
她的心明明应该滚烫，却一寸寸冰冷。
“乖，看着我，你也不讨厌我，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北冥夜诱哄的声音响起，他抚着她的脸颊，眸光温柔有光。
他在逼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哈哈，喜欢？喜欢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它会腐蚀你的意志，会摧毁你的信念，让你变成奴隶！”
“娘要你成为强者，无坚不摧的强者！杀了他！”
脑海中那个明明已经遥远的声音却突然又清晰起来，就像在昨天，那声音控制着她的心魂。
一瞬间，秦无歌像是无法控制自己，失去了心魂一般，任由那个声音驱使着她。
她双目变得血红，充满了狠厉和冷漠，手腕上的千幻已经随心意变成了一把匕首，她紧握着匕首，猛地冲北冥夜捅了过去。
等秦无歌回过心神，那把匕首已经刺破北冥夜的衣衫，她的手腕被他握住，秦无歌惨白着脸，惊惶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手抖了下，千幻脱手而落，秦无歌唇色发白，颤抖着睫毛看向面前的北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