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夸过他,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你做得很好。
像逗小孩的语气,有点冒犯,但又很真挚。
江屿被这样的诚恳弄得无所适从,只能丢下一句:“我倒觉得是你傻过头了。”徐衍昕却不像他意料中的那般故作生气,而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善良和天真只有一线之隔,天真的人易受伤害,但却并不值得同情。天真总是和愚蠢脱不了关系,”徐衍昕想起徐昭那言之凿凿的表情,垂着眼睛, 道,“我不觉得自己善良,我只是想弥补我的罪恶感,当我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为了一点点食物和金钱祈求时,我就会心里很难受,甚至觉得自己很邪恶,在这么多不必要的东西上花了那么多钱,占用了家人那么多的关注。”
徐衍昕小声说:“我很虚伪,花了一点点钱,让自己摆脱良心上的谴责。”
江屿低头看他,看他失落的脸庞,他的灵魂跟着他的失落一起坠落到地。
徐衍昕让他病了一场,没有病因,没有治疗手段,油然而生的共情是一节不会回头的列车,谁知道会通向哪里,是死亡,还是其他。
他不敢多想,像是触碰到了一个藏着秘宝的匣子,他会释放出什么样的怪物?
“天真是不谙世事的一种状态,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