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实在不小,宛如风掠过草地,里面的蚂蚱都跳了两下。
万留的堡垒也摇摇欲坠,江屿笑着说了声抱歉,很不要脸皮地靠在沙发里玩手机,空间全是方可施叽叽喳喳的说说,一会说这个美女古筝谈得真好,一会又说隔壁班的话剧演得不错,最新的一条是“我的亲亲同桌压轴”附赠一张模糊的背影照,照片里的男孩穿着小西装,半靠椅子,细细白白的手指捏着琴谱,被几个满脸是笑的女孩捧着脸涂粉,害羞地笑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江屿也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直到屏幕中间跳出电量提醒,才摁灭了手机,他抿了下嘴唇,跟万留搭话:“你这堡垒挺牛逼,要搭多高?”
万留长了一张鼠脸,满眼精光,看人也带着三分审视,江屿听别的员工闲聊说起过,万留跟他差不多大,犯了事情被退学了,说罢,还补充了句,是比江屿还要危险的小混混。当时江屿听完就忍不住笑,那应该是挺牛逼。
万留的堡垒搭得很高,大约有一米左右,看上去就费了不少功夫,然而再听见江屿的话后,万留邪邪地笑了下,用细长的手指推动了底层的积木,整个堡垒如雪崩般倾倒而落,哗啦啦地倒了一地。
江屿皱眉,听万留贼贼地笑着,说:“比起搭积木,我更享受摧毁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