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想让我体验她从前的痛楚。而且,我也不敢去看爷爷,如,如果爷爷不记得我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
当说完这句话时,他顿时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愧疚。好在猫听不懂他的话,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坏”地编排起自己的母亲。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到了江屿妈妈开的馄饨店。隔着油腻的推门,那股香气混杂着人的交谈声飘来。他推门而入,点了一碗馄饨,刚坐下,就掉了一滴眼泪,他被那滚烫的烟火气烧到了,所以泪腺失控。他哭完,吃完,才惊觉身上没一个硬币,他急得不可开交,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他对面。
江屿跟了他一路,从比赛大楼到游戏厅,到阴暗的小巷,到馄饨店。
他叼着烟,把徐衍昕丢在垃圾桶里的羽绒服捡起来,看见了那洁白的领毛上的那点酱汁,他插着口袋看徐衍昕哭哭啼啼地跟小巷子里的猫对话,看他那抹孤零零轻飘飘的影子钻进他妈的馄饨店。
江屿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总不能说是正巧路过吧,连他自己都不信。
因为想见他,又担心附近的治安问题,所以连着几天看他从他妈妈的车里出来,再经过几小时坐回他妈的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