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桌面上的试卷吹得满天乱飞,但他没管,而是看江屿如何糟蹋他家的葡萄藤架,等江屿拍了拍手上的灰,落到他面前时,他低头看了眼被江屿踩了两个脚印的阳台栏杆,“你都这样了,还爬楼。”
江屿挑了下眉梢,“哪样?”
徐衍昕随即细致地打量起江屿,想给他一个详细的回答,描绘他是如何地落魄,如何地英俊不再,但他看得眼睛都酸了,只问了句:“疼吗?”
江屿避开不答:“要不你来摸摸?”
徐衍昕被他捏着手,摸那纱布下的伤口。
包着这么厚一层纱布,是摸不出个所以然的,但徐衍昕却轻轻地摸着纱布与纱布之间的沟渠,他仿佛能看见这底下的疤是如何被撕开,又是最终如何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头皮。
在那一刻,他便决定,他想要一个纹身。纹身不过是一个人工制作的精美的疤而已。
他把这个计划告诉江屿,江屿沉沉地看了他眼,“别胡说八道,你又没有什么特别想纪念的事,干嘛去遭那个罪,还这么危险。”
“有就能纹了吗?”
江屿觉得面前的徐衍昕过分地忧郁,从前圆圆滚滚的眼睛也显出一丝悲情,忍不住想逗笑他,“纹个数学公式?”徐衍昕扯了下嘴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