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在明天的六七点钟时清洁工会重新开始喷洒清扫。
那时的消毒水浓度应该是最高。
祝余按住自己的口罩,上半身后移靠在椅背上。
温热的呼吸被困在其中,贴上面颊。
“当当当”三声轻响,祝余坐直身体,说了声“请进”。
他拧开笔帽,拿过桌上一份病程记录。
手指随意翻动纸张,抬眸看向桌前来客。
是傅辞洲。
他一手按住桌边,另一只手递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奶奶给的。”
祝余重新垂下眸子,目光停在那一颗红蓝相见的糖纸上。
可是并没有把它拿过来。
“我明早过来,”傅辞洲把那颗糖放在了祝余的手边,“给你带早饭。”
祝余的拇指指腹抵着病程一角,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似的,把纸张都给顶皱起来了。
“嗯。”他小声地应了一句,依旧低着头。
“我走了。”傅辞洲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房门被关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响,祝余仿若无事地翻了几页病程,最后还是没忍住继续无视那块搁在一边的奶糖,把它拿过来握紧了掌心。
另一边,傅辞洲去了